第(3/3)页 期间刘丧一直没有醒来,我不得不停下数次去检查他的脉搏,必须确定他还能喘气并且状态尚可,我才敢继续上路。 负重前行其实会拖慢我的行进速度,可是我现在实在太想见到小哥,移速全然没有被刘丧的体重影响,健步如飞的比全盛时期还快。 匆忙间无暇注意时间的流逝,我心无旁骛的带着刘丧闷头前进。 不知在绿光中行走多久,他手机忽然响起蓝牙请求连接的提示音。 我腾手掏出手机一看,没想到设备的主人,正是我魂牵梦萦多时的小哥。 一刹那喜悦骤然冲头,我简直要握着手机喜极而泣,手指颤抖个不停,我赶忙拍张路况的照片传过去。 十几分钟后,就见视线尽头慢慢露出一道光影,小哥身披着犀角蜡烛的幽光,脚步走的又快又稳,明暗交错的阴影投射在他脸上,微光一晃一晃的浮动着,眉梢的柔和与面容的冷峻就这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,衬得他沐光而来的轮廓好似笼上轻烟般朦胧。 我激动不已的背着刘丧跑向他,下秒就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,还不忘轻力扔下刘丧才全速朝他扑去。 小哥被我猛然一撞,步子没有半分后退,只轻微摇晃两下就停住身形,明显是预料到我的动作,提前站稳了下盘。 我差点真的哭出眼泪,心头千斤重担在见到他的前一刻尽数卸下,抱着他就不想撒手,我觉得自己跟他分别了有一世纪那么久,重新触碰到他的体温,嗅到他身上清冷的气味,只感到恍如隔世般的久违。 呜呜咽咽搂住小哥蹭啊蹭,四周幽暗寂静,一向专心干事业的他竟没有就此推开我,反而一反常态轻轻的拥我入怀,手安抚的在背上拍了又拍,温柔到我有些恍惚,不知该做怎样的表现才能回应他。 像在是被堆满的爱意面前,说什么都多余,做什么都不必。 虽然万分不舍得撒开小哥,但转念想到人事不知的刘丧,我还是吸吸鼻子松手站直,用最简短的语言讲清来龙去脉。 话毕,小哥就半蹲下身去查看刘丧的双耳,他眉心微微一拧:“耳朵深处还有,先离开这里,回去再做处理。” 我忙不迭的点头,刚想俯身去背刘丧,小哥瞟我一眼,伸手挡开我的手势,我手腕不小心露出一截皮肤,他正准备抗刘丧的手突然一顿,然后抓住我手腕往上撸起衣袖,又扶住我的脸去看眼球。 看没一会,他的眉头就越蹙越深,低眼无声的望着我,一言不发。 心里不由得“咯噔”一声,刚才因为怕小哥过于担心,我就没跟他说我划手和故意重度感染的情节,结果瞎话还没捂热乎,我就要被他公开处刑了…… “你的眼睛,怎么回事。” 完犊子,祸不单行,我忘记这个说法会前后矛盾,在我描述的版本里,我察觉壁画有问题后马上就带刘丧逃进排水管道了,因此我们俩人都没有被虫子过多的寄生。 这下感情好,我亲身用实例演示什么叫货不对板,果然临时编出的谎话容易出漏洞,更何况还有我的猪脑子加成。 …… “虫子它……分裂了,你信吗。” 支支吾吾一会,我心虚气短的憋出这句话。 小哥静默的看着我片晌,淡淡说句:“信”,接着就真的不再计较,转头神色自若的扛上刘丧,挥挥手示意我跟在他身后,带头向他来时的方向走去。 第(3/3)页